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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三个男配解药全结局,穿成三个男配解药全结局免费阅读

故事:拜堂当天将军出征,我苦等三月他归来,身后却跟一有孕女子

将军在拜堂当天丢下我领兵出征

三月后突然带回个有孕女子,说要娶她为夫人,让我降为平妻……

1

时入九月,院外的槐花刚谢,随着秋风袭来,槐枝摇曳,似乎还残留着余香。

过晌,艳阳西斜,温暖的阳光打在院落的桂花树上,我坐在屋中流利拨打着算盘,核计前一个月粮油铺子的进账赢余,陪嫁丫鬟梅香突然匆匆忙忙跑进院门,冲进屋来,气喘息息扶着腰说道:“小姐……小姐……大事不好了,将军归来了……”

“归来即归来,有何不好?”我头也不抬,眼看账目,手拨算盘很平淡回应。

“将军他……带回一个女子,已有四五个月身孕,正在前厅与老夫人商量着要娶她为夫人呢。”

拜堂当天将军出征,我苦等三月他归来,身后却跟着一有孕女子

我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,算账的思绪也一下子就断了,脑中不禁一片空白,并不是因为对夫君穆安年有多情深,而是万万没想到,他为了不承认和我的亲事,竟然不惜做到这个地步。

我嫁进保定侯府,成为名义上的保定侯夫人已有三年有余。

当初,成亲的前一天,穆安年不知是不是故意,直接领兵出征,丢下我和公鸡拜堂,完成亲事。

这三年来,对我,他是一封书信也没有,自然就不知道他会今天回来,还带一个有孕的女人。

十六年前,穆安年的父亲老保定侯还未得以封拜侯爵,在外打仗之时,战事吃紧,粮饷短缺,是我父亲上官懿念及交情,跑上跑下说服内阁、皇帝,亲自为其筹集粮饷,才得以度过战事危局,最终让他得以凯旋封侯。

也正是因此,两家定下了娃娃亲,约定我笈笄之后便娶过门为妇。

然而,就几年前,我父亲因事被贬谪,连降三级,被贬至京外为官,从而家道衰落。加上老保定侯已逝,因此,穆家就不想再承认定亲一事,尤其是穆家老夫人,就想娶个京中权贵之女为儿媳,这样既可以强强结合,传出去又有颜面。

这三年来,我虽住在保定侯府,却是半两月银都没得到过他们穆家的,全凭我的嫁妆过日。

为了不坐吃山空,我用部分嫁妆开了一间粮油铺子,三年经营下来,收入也还尚可,至少足以应对各种花销,尤其是面对一些京中贵妇办的宴席、小聚,不失身为保定侯夫人的体面。

一年前,他穆安年在前方战事吃紧,还是我为他四处奔波打点,到处求人募捐筹集的粮饷,他那见识短浅又势利的母亲可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,而今,他竟然要另娶夫人?到底要将我置于何处?

京城官员以及女眷可都知道我是保定侯夫人啊!

“少夫人,将军已回到府中,老夫人唤您去前厅议事。”

穆家老夫人身边的侍女,突然直接进门传话,叫我去前厅说事。

“小姐……”梅香很紧张地欲言又止。

并不是什么很想见的人,连梳妆打扮我都懒得注重了,直接淡定起身,绕过案桌就往外走,要去前厅应付一切。

侯府正前厅,我还没进门就听到老夫人的欢喜笑声,以及另一个银铃般的笑声,似乎即便是初次见面,也相处甚欢,十分满意,不像对我,横看竖看是哪哪都不顺眼,连我称呼她为娘,她都嫌弃得很。

“老夫人,您找我?”

一进门即见一名身着青衣、姿容清丽女子坐在老夫人左前方,正笑得花枝乱颤,好不肆意。而穆安年正坐在他母亲右边,隔桌并排而坐,他的弟弟妹妹也都在,分别坐在女子对面。

想了想,我还是行礼问候道:“将军万福。”

他身着戎装,眉眼冷峻英伟,打自我进门就两眼直勾勾地打量着我,似乎显得有些惊诧,但却什么也没应。

老夫人盛气凌人、急不可待率先开口,“青兰,这位是嘉南县主高盈盈,安年即将迎娶她入府为正妻,以后,你做小,位分为平妻……”

“哼!”听到最后,我不禁嗤之以鼻,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娘家官低势微,想踩就踩吗?

降为平妻,说到底还不是妾,我上官青兰好歹也是五品官家嫡女,岂会予人做妾,与人共侍一夫?

光是想想,即会觉得污秽不堪,岂能容忍?一起共度余生。

“放肆!你笑甚?”老夫人听到我轻蔑冷笑,不禁立即斥责。

“不必了,三年前我乃是与公鸡拜堂成亲,亲事可不作数,明日我即搬离侯府,尔等若是心急,我即刻就可以搬离,我上官青兰誓死不予人做妾,即不在此碍尔等双眼。”

我话一出,穆安年与他母亲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,她的妹妹穆安宁直接鄙夷说道:“你区区一个五品官之女,能予我兄长为贵妾已是抬举你,可别不知好歹。”

事情已经如此,我亦没什么可怕,直接回怼道:“既然如此,我祝你他日可嫁为人妾,与人共侍一夫,日子和美顺遂。”

“你……”穆安宁顿时被气得哑口无言。

“身为人妇,伶牙俐齿,刁蛮任性,毫无德行,当心我儿即刻休了你!”老夫人直接指责警告。

高盈盈身为受益者,自然没开口说什么,就只是安静端坐着在看热闹而已。

“倘若再无其他事情,我即先告辞了。”

说完,我即直接转身离开前厅,片刻也不再逗留,承受糟糕之事。

2

“小姐,这可如何是好?当真要搬离侯府?”

回到我所住的西院,一进院门,梅香就不禁急问。

“不然留下做甚?”我有些气不过甩语,“为了留得好名声,此次他们是降我为平妻,下次极有可能即是驱逐我出府,既然如此,我又何必赖着不走,要等着人赶……”

我一进到屋中就开始收拾物品,“我若就此离去,传出去又不光我颜面无存,我倒要看看他穆家如何在京中守住颜面……快收拾行李。”

梅香开始动手,跟着一起收拾行李,“可是小姐,待搬出侯府之后,我们要住往何处?可是要回上官家?”

我一下子就被梅香给问住了,是啊,能住往何处呢?

父亲不在京城为官,但兄长还在,母亲也在,可是我却不能返回上官家,不能让他们跟着我一起颜面扫地,受人指指点点。唯一的办法只有另寻宅子居住。

想想自己这些年所积攒的银子,要想买一处小宅子还是可以的。也真幸好当初没有坐吃山空,整日就安于后宅,不然,今日会更加狼狈。

然而,还没等我和梅香收拾好行李、我的嫁妆,庭院的入口就有士兵带刀看守,不知是受穆安年的命令,还是老夫人的命令。

被软禁不能离开,晚饭也没有人送或被叫去饭厅吃饭,看来是想饿死我在后宅,并不会放我出府,有损他们穆家的颜面。

翌日近午时分,前夜晚饭没吃,早饭没吃,已经饿得不行的我坐在凉亭美人靠上,盯着桂花树想办法离开。

突然,高盈盈挺着孕肚带着女仆走进院门,径直朝凉亭走来,趾高气扬直接说:“将军之所以能大胜归来,有一半是我父王的功劳,他会用军功请求陛下赐婚,本县主将堂堂正正成为这侯府夫人,而你,本县主尚不计较,你又何必让将军为难?让穆家为难?”

就一郡王之女,早不知是皇家几代旁支了,说起话来装腔作势,跟京城皇宫里的帝女、王女似的,但口音又不太像,就跟村姑进城,又极力掩饰口音似的,这让我不禁好想笑,“既然如此,你偷偷放我离开侯府如何?如此一来,你即可清净多了。”

“你明知不可,你有诰命在身,倘若传出去,将让我和将军如何做人?”

真是禽兽立牌坊,自以为是人,好名声都要占尽。

“你这腹中孩儿也快藏不住了,几时举办成亲大礼啊?”我无奈笑问。

“本月初八。”高盈盈一副胜利者的姿态,很高兴得意说。

“之后将如何处置我?”

“在这侯府之中,只要你安分守己,我与将军不介意多养你一个闲人。”高盈盈很意味深长说。

今日已是初三,还有五日,成亲大礼之后,恐怕我会面临几种消失方式,要么软禁至死或饿死,要么诋毁我名声沉塘或逐出府去,再要么送往穆家老家或庵堂落发为尼,肯定不可能能好好活着,就眼前的高盈盈就第一个容不下我。

傍晚,穆安年在宫里领赏完、结束庆功宴回来,有些微醉来到我院子,还带了不少礼物,坐到我面前就说:“只要你安分留在府中,我保证,你的吃穿用度与正夫人之间并无差别,甚至可以在她之上。”

要我守活寡一辈子,当个吉祥物吗?

我无奈冷笑问:“我若不答应呢?”

“你只能答应!”穆安年阴沉着脸,警告说。

“会让我英年早逝?”

“……”穆安年沉默着没有回答。

“你走吧,我心意已决,无需再谈。”

“我可以让你爹返回京城为官,甚至官复原职,再进内阁。”

这条件确实很诱人,但我并不想进行交易,我爹远离京城权斗,可以平静为官,安享晚年也挺好。

见我不说话,穆安年直接警告道:“相反,我亦可以让你兄长丢官,全家流放,甚至满门抄斩,如何?”

就他这狂妄性格,加上手握兵权,整个保定侯府肯定存在不长,后面再加上高盈盈的娘家势力,肯定会被皇帝忌惮,满门抄斩兴许就是最终结局,我还不如早早就脱身干净,日后好保住小命。

“你最好给我考虑清楚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
见我还是不说话,穆安年愤然站起身警告,随后愤然转身离去。

我不甘示弱,让他轻视,以为我好拿捏,直接捧起所有礼物一把丢到门外去,并重重地关上房门。

然而,却一下子激怒了穆安年,他顿时一脚狠踹房门急冲进来,一把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,简直像拎起一只兔子一样悬空,咬牙切齿,恶狠狠警告道:“上官青兰,你莫要挑战本将军的底线,本将军若想置你死地,即可有上百种法子让你名正言顺消失,听清楚没有?”

我感觉颈骨都快被掐碎了,气息很快就喘不上来,只能张口渴望着气息入口。梅香惊恐万分,急忙下跪求情,“将军,求求您了,放过小姐吧,小姐知道错了,一定会改的,将军……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兴许是见我快不行了,穆安年才突然放下我,令我一个踉跄站不稳,直接晕头软倒在地,猛地咳嗽,大口大口地喘气,吸入新鲜空气。

“小姐,小姐,无事吧?”梅香很紧张叫唤。

穆安年屈膝蹲到我面前,一把撩起我下巴,咬牙切齿道:“身为人妇,就该有身为人妇的姿态与本分,莫不知好歹,本将军可容不得既不懂事又不听话的女人。”

我神情冷漠,心有厌恶,并不还嘴,随后穆安年觉得无趣,并没办法,就只好阴沉着脸愤然离开。

3

几天后,保定侯府隆重举行迎娶新夫人大礼,京城权贵无不趁机前来攀附拉拢关系,使得婚庆排场、喜宴比起三年前迎娶我进门的场面,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,可以称作那只是纳妾的场面而已。

傍晚,趁着暮色降临,宾客众多,人员复杂,我乔装打扮成仆人,收拾一些贵重物品、拿上所有银票之后,就和梅香里应外合,爬墙翻离西院,然后混入宾客仆从当中,一起逃离侯府。

得以离开侯府之后,我和梅香就打算先去粮油铺子将就一晚,明日再做进一步打算。

然而,到了粮油铺子才知道,铺子早已经被人给查封了,封条上的落章盖印就是保定侯的,自然就是穆安年派人所为。

一想到铺子仓库内还有不少存粮,那可都是银子,就不免觉得有些可惜。

但没办法,我和梅香就只好转回上官家,找我兄长上官弘熹帮忙。

大晚上回到家,我娘、我兄长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我娘就不禁开始哭泣不止,很是伤心抱怨道:“兰儿啊,你这往后该如何是好啊?所谓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你如此一闹,这辈子可算是毁了,往后当如何做人?如何寻得好归宿?”

我听在耳里,霎时就心有不服不甘,直接反驳道:“我不管,我可不想认命,白白浪费一辈子在他穆家,我宁愿嫁给穷书生,平淡度日,嫁给农夫,去乡下耕田种地,或嫁给商贾,当街坐贾经商,也不待那保定侯府,给人做小伏低,看那嘉南县主的脸色度日,这三年来,你们都不知我在保定侯府是如何度过的,那老夫人压根就瞧不上我,连带下人也不尊敬我,而今又多一个嘉南县主,要让我为妾,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得了。”

我娘听完不禁哭得更加伤心欲绝,我兄长却很无奈道:“那保定侯如今乃是御前红人,得罪不得,他无论是在御前请求赐婚,还是对外声称,皆说你是自愿做小,甘为平妻,如今你这般私逃出侯府,令他面子挂不住,嘉南县主也会让人诟病,这让他如何肯轻饶你?”

“难道我就只能认命?受人欺负还得默默忍受,以保全别人?”我心里难受至极,眼里不禁噙泪,很无奈问,“我做不到。”

“你爹若是仍为二品大员,你也不至于如此受人欺负!”我娘很无奈感叹。

我兄长想了想,突然说:“要不,你先去楚王府小住几日,等有时机,再向陛下请求恩准和离,还你自由之身?”

我兄长幼时曾做皇子伴读,与朝中诸位皇子关系还不错,尤其是皇五子楚王高泽。就目前的状况,也就只能先找一棵大树庇佑,先躲过去再说,不然会使别人无辜遭受牵连,甚至获罪丧命。

于是,我和梅香随同兄长连夜转去楚王府躲避穆安年。

翌日午后,楚王府后院凉亭内,楚王惬意倚坐在美人靠上,让我抚琴给他听,穆安年带人竟然直接硬闯进来,完全不顾忌楚王的威严与颜面,全然一副要捉拿人的架势。

“保定侯当真是狂悖至极,连我这楚王都全然不放在眼里。”楚王脸色阴沉、双眉微蹙,直接讽刺道。

“堂堂楚王殿下,从不缺女眷,却私藏我府上女眷,公然藐视我这保定侯,不知意欲何为啊?”

穆安年径直走进凉亭,不甘示弱,也不行礼,视线如刀怒盯我片刻,直接硬气反驳。

“私藏?”楚王悠然站起身与穆安年对峙,“本王与青兰妹妹相识多年,而今她有难处,来本王府上小住一段时日有何不可?倒是保定侯你昨日刚大婚,今日便跑来此索要女眷,是何女眷啊?”

穆安年阴沉着脸,大步朝我走来,直接伸手抓向我,令我不禁急忙起身离坐,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,令他不禁恼羞成怒,直接喝斥:“上官青兰,本将军奉劝你立即随本将军回府,否则,后果自负!”

“她若不愿,今日你休想将她强行带走!”楚王警告道。

“楚王殿下,她乃是我府上女眷,我与她之间早有文定之盟、于归之喜,而今此乃我家事,即便状告至陛下面前,她亦是生乃我穆家之人,死是我穆家之鬼,旁人不便干涉,望殿下能体谅。”

穆安年一番义正言辞、理所当然,说得楚王霎时觉得理亏,只能郑重道:“本王仍是那句话:她若不愿,今日你休想将她强行带走!”

我不想再默不作声,直接反驳道:“穆将军,您既然还记得有文定之盟、于归之喜,就该记得那是娶妻之礼,而非纳妾,如今您已经再娶新妻,就自当是和离再娶,往日文定之盟作废,从此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嫁娶,毫不相干才是。”

“我未同意,未有和离书,你即仍是我穆家之妇,不可做出有丧妇德之举!”

穆安年一脸严肃,说得咬牙切齿,令事情根本没有缓转的余地。

我很无奈长叹一气,只好另寻出路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给将军两个选择,一,您与嘉南县主亲事作废,或她为妾,临盆产子之后她离府,我随您回府,必须仍是正妻,二,您予我和离书,让我出城前去道观带发静修,从此生死不复相见,两不相干,如何?”

我断定,第一条,他肯定不会选,就只能选第二条。

谁知,他竟直接脱口而出反对道:“做梦!你根本没的选择,莫要再挑战我的耐性。”

说完,他再次朝我走来,要强行抓我回府,令我急忙后退要拉开距离,一下子背后撞到凉亭柱子上,变得退无可退,情急之下,我只好拔下银簪抵在颈喉上,厉声警告道:“你莫要逼我!不然,我即刻死在此处,让你背负抛弃糟糠、逼死发妻恶名,我说到做到!”

穆安年见状,一下子就慌了,随即既慌乱又恼怒道:“你当真不随我回府?”

楚王挡在我面前,站在我和穆安年之间,直接下逐客令,“保定侯,还是请回吧!”

“不回!死也不回!”我咬牙切齿,十分决绝地回应。

穆安年什么也没再说,直接转身愤然离去,没再坚持,令我霎时松下口气,宛如重获新生一般。

“你无事吧?”

见人走后,楚王很温和地询问。

“我无事,让殿下见笑了。”我收起银簪插回发髻上。

“这终归不是办法,保定侯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。”楚王满脸顾虑嘀咕。

我当然知道,穆安年绝不会善罢甘休,虽然不是很了解他的为人,但也知道,他是一个不甘受人逼迫之人。就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,要逼使她回去。

4

大概半个月后,就在我以为事情就这么平静过去的时候,突然得到消息,我兄长获罪入狱了,罪名是:结党营私,有通敌之嫌。为此,我娘还气火攻心,晕倒了。

而楚王则有结党弄权、陷害手足之嫌,触犯了皇帝忌讳,被责令禁足府中,无诏不得出府。

不用多想也知道,这肯定就是穆安年的警告,我如果还不知好歹轻重,迟迟不返回保定侯府,极有可能就是给我兄长收尸,甚至一起给我娘办后事。

没办法,我只好歉意离开楚王府,去看看我兄长,回家看望一回我娘,然后和梅香一起回保定侯府。

进到侯府正前厅,穆安年正在悠闲喝茶,眉眼唇角是掩不住的得意,却什么也不说。

我面无表情走到他面前,看着他一副掌控一切、势在必得的嘴脸,我根本不想说话,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从何开始求请好,就一直沉默着。

“跪下!”穆安年喝着茶,很冷淡下令。

没办法,我只好顺从跪下,但还是忍不住指责道:“你公报私仇,无端树敌,就不怕遭受报应?”

“哼!”穆安年不禁嗤之以鼻放下茶杯,起身蹲到我面前,一把扼住我下巴,撩起我脸与他对视,很玩味笑道,“求我!”

我抿咬唇,心里非常不甘做了一番挣扎,随后还是选择低头求请,“请将军大人有大量,放过我家兄长,妾身有过错,要杀要罚悉从尊便,请不要牵涉无辜,可否?”

穆安年眉眼唇角不禁扬起笑意,又说:“叫夫君。”

我牙关暗咬,双眉蹙起,心里极度抗拒,根本不想叫唤。

“你觉得你兄长会是何种结局?嗯?”穆安年很意味深长笑问。

“夫君。”

十分地生硬,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叫唤了。

穆安年霎时莞尔一笑,“在这侯府穆家,你可知现如今自己是何身份?该如何去做?”

就像是在调教驯化一样,屈辱感不禁漫遍全身,而我就只能低头认下一切,“知道,妾身乃是保定侯平妻,从此做小伏低,要尊敬保定侯与夫人,不会有违逆之举。”

穆安年眼中,突然闪过一丝悲凉,突然承诺说,“往后,你依旧住在西院,仍是侯府夫人。”

我霎时很不明白他到底是何意思。

他直接放开我,站起身后却突然话锋一转,冷峻看向梅香,厉声道:“来人,此女仆不守规矩,诱拐夫人离府,拖出去杖责五十,再有下次,直接杖毙!”

“是!”

一旁的家丁直接领命回应,吓得梅香直接脸色煞白,十分慌张叫唤,“小姐……”

这是要杀鸡儆猴?

我也霎时紧张害怕,五十板子下去,即便不伤筋动骨,也要躺个三五天才能下榻,真的不该殃及无辜,于是,我急忙起身说道:“将军,一人做事一人当,与旁人无关,这五十杖刑我自己来受,请不要责罚无辜。”

穆安年负手而立,脸色顿时难看至极,似乎非常反感被人忤逆,但却没说什么。

“我立即去领罚。”我直接转身往外走,要去庭院领罚。

“小姐……”梅香很不知所措地叫唤,“要不,你求求将军,兴许他会网开一面,就此宽恕于你。”

“不求!”

我很低声甩语,再不想低声下气去求人,尤其是他穆安年,仗着权势欺人,压根就不算是个男人。

我趴在长案上,紧抓案头死撑领受五十大板子,不知是不是穆安年背地里网开一面,或是施刑的人手下留情,每一大板子落下,似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,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打,但到最后,我的后腰臀部还是疼得不行,就只能勉强站起来,却实在走不了路。

之后,是梅香背我回的西院,接着卧榻上药休养。而整个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侯府,令我再次成为一大笑话。

卧榻休养两天后,我才能下榻走动,走起路来后腰臀部才没那么疼。在这期间,西院入口是没有士兵带刀看守了,但是,院中却多了两个女仆,八成是穆安年的人,要不就是高盈盈的人,是为了盯住我行动的。

几天后,我兄长涉嫌的冤案得以彻查清楚,结果是:罪证不足、罪名不实、无罪释放、官复原职。而楚王也得以消除嫌疑,解除禁足。

5

傍晚,穆安年心情甚好来到西院,脸上一副宛若神明能掌控一切的得意,随后直接坐到我身边。

我没有起身行礼问候,一动不动坐在坐榻之上,手上捧着药草书籍,正在研习医术药理,虽然与他之间隔着坑桌,但还是下意识地移动了身子拉开距离,不想与他太相近。

“你是不是忘了求我之时所立下的承诺?”穆安年很意味深长问。

我看也不看,直接反问:“自从回到侯府,我从未踏出西院半步,可是有违逆之举了?”

穆安年先是打发走仆人,才很意味深长又说:“你若再求于我,不日便可见到你爹回京,如何?”

“哼!”我不禁嗤之以鼻,觉得他简直可笑,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京城水深,权贵之间盘根错节,你功高震主,手握兵权,已成陛下忌惮,却还急功近利,玩弄权势,简直是在寻死,当心一不小心站错了位置,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。”

穆安年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,横搭在坑桌上的手不自觉地就紧握成了拳头,随后咬牙切齿说道:“我不喜欢太过聪慧又处处与我作对的女子!”

如此甚好,我生来又不是要你喜欢!

我很想这般说,但我没有,并不想激怒他,最后变得自讨苦吃,几日前的杖责五十,我已经够受了。于是转言问:“为何封我铺子?何时予我解封?”

穆安年的脸色突然缓和下来,“为何要抛头露面开铺子?我穆家可是少你吃穿了?”

“哼!”我不禁嗤之以鼻觉得可笑,“向来是你母亲当家作主,你何不去问问她,到底是为何?我住在侯府三年有余,可有得到过她半两银子使用?若是没有嫁妆,估计坟头草早已经是一茬又一茬了,不开铺子,银子从何而来?如何应对京城官眷贵妇之间常办的宴席、小聚,还不失你保定侯的颜面?

一年前,你在前方战事吃紧,我四处奔波打点,到处求人募捐筹集粮饷十万余两,你莫不以为这些在背后打点所使的银两皆是你母亲给的吧?而今,你得胜凯旋、功名在身,娇妻有孕在侧,却趾高气扬跑来斥问我,为何要抛头露面开铺行商?何不安分于后宅?简直可笑至极!”

穆安年十分震惊愕愣看着我,仿佛如受晴天霹雳,深受打击,随后颤声急问:“那十万余两军饷、四十万石粮草,难道不是冀郡王高毅在后方奔波筹集?为此,他才立下军功,由国公晋封郡王,女儿高盈盈也得以荣封嘉南县主……”

我懒得和他争辩,不由无奈长叹一气,直接问:“我的铺子何时可以解封?铺内仓库,我可存了不少粮食,要封也要等我售罄其中粮油再封,可否?”

“我即刻命人去撤走封条……”穆安年宛如霜打的茄子,蔫不唧儿地回应。

也就在此时,突然有仆人进来传话,说老夫人叫过去吃晚饭。

穆安年像是深受打击一般,有气无力站起身,见我不想动,就叫上我一起去。

我懒得拒绝再与他争执,就沉默站起身跟上去,要一起前往侯府饭厅吃晚饭。

走进饭厅时,其他人已经全部围桌在坐,高盈盈见我跟着穆安年走进门,脸色霎时有些诧异难看,眼神变得很犀利,仿佛带着杀气。

这令我顿时想到,她觊觎别人的夫君,还成功鸠占鹊巢,是不是很害怕失去,同样害怕被觊觎夫君?她不让我过得舒坦,我又何必让她过得舒坦?觉得我好欺负,认为我娘家无依,想踩就踩?

我直接跟随穆安年坐下,而穆安年和她之间还隔坐着老夫人,令她眼神顿时更加复杂,充满了怨气。

老夫人一见到我,不满、厌恶情绪顿时全显脸上,但却欲言又止,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。

动筷吃饭之后,老夫人才犹犹豫豫说:“青兰,再过几日,晋国公夫人将过六十大寿,你来备份厚礼随我前去祝寿。”

口气是命令似的口气,不是在商量,而是在通知,令我不禁觉得好笑,不就是想让我来出银子给他们家做人情、博取情面吗?

以前我觉得是一家人,做这种事应该应份,不必太过计较,现如今,我就只是住在侯府而已,又不是他们家的媳妇,凭什么要出这些银子,一定不少一百两吧。

“上官青兰,我是在与你话,听到没有?”

见我只顾夹菜吃饭不当回事儿,并没有应声,老夫人直接恼羞成怒斥问。

我很淡定反问:“凭什么?我可并非侯府夫人,想要我帮备厚礼也行,得先给银两,至少一百两,不然,礼品只怕你们拿不出手。”

众人顿时十分震惊看着我,老夫人霎时像是吞到了苍蝇,不禁瞠目结舌,一时之间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我转视线看向高盈盈,又说:“县主嫁妆丰厚,又是侯府新夫人,此等官眷权贵之间人情往来、增进交情,理应由夫人来操持才是,如此还能提升夫人声望,区区百两银子,应该不是什么难事,还有,安宁小姐早想嫁入晋国公府,此次乃是好机会,所备厚礼要多上心才是,不然,很可能会耽误安宁小姐的姻缘。”

高盈盈是蕃王之后,在封地出生长大,对京城的状况并不了解,而穆安年长年征战在外,对眼下京城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,至于老夫人,出身白丁之家,说白了,就是一见识短浅又势利的粗鄙妇人。

我倒要看看,在没人帮忙之下,她高盈盈要如何应对,别以为官眷权贵之间的人情往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,它可涉及到官场仕途的顺遂程度。

高盈盈听到我这般说,双眸怒瞪着我,一副恨不得撕人的样子,但我并不以为意,只是开开心心吃着饭菜。

因为事情涉及到穆安宁的终身大事,她突然讨好道:“嫂子,既然这样,这事还是由你来办最好,以往人情往来也都是你在操持,也都做得很好,从未有过失礼之处,还是你来吧。”

“是啊,青兰,县主有孕在身,多有不便,况且对京城官眷权贵也不甚了解,怀着身孕去贺寿似乎也不太好,恐遭人忌讳,还是由你来操持吧,银子由娘来出。”老夫人软下态度、语气,虚情假意笑着讨好说。

可我才不上当呢,于是拒绝道:“算了吧,我无才无能,万一将安宁小姐的姻缘搞砸,让她只能成为妾室,又怪罪到我头上,我承担不起。”

“上官青兰,你是不是成心与我过不去?”老夫人本性顿时暴露,又恼羞成怒喝斥起来。

“娘,够了,你一向就是如此待她的?”穆安年突然忍不住发话斥问。

“我……”老夫人顿时哑口无言。

我将碗里的饭菜扒拉吃完,然后放下碗筷站起身,转身向梅香要了十几文钱放到桌面上,微笑道:“这是饭钱,从今往后,我所吃你们穆家半粒粮食都会付钱,绝不占你们穆家半点便宜,房钱也会按月付,我吃好了,你们慢慢吃。”

“啪!反了!”老夫人顿时气急败坏摔砸筷子,向穆安年怒吼着要休了我,“安年,此女人不识好歹、目无尊长,留不得!赶紧休掉,赶出府去!”

休掉我?离开侯府?这倒正合我意!

我没再多说什么,直接忽视一切转身往外走,听到穆安年恼怒喝斥,“站住!”也没应声留下,就只顾着直接离开,远离是非之地。

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样,杀我?打我?还是休掉我?无论是哪种结果,应该都是一种解脱吧,总比一辈子郁闷囚困在侯府这座活棺材里强吧。

6

次日,我和梅香出府去铺子查看情况,出侯府大门时,并没有卫兵阻拦不让出行,但却有女仆跟着一起出门,八成是监视。

粮油铺内,等店内掌柜、伙计都到店里之后,才正式开门重新营业。之后,掌柜的问我,南方今年风调雨顺,日照充足,秋季粮食收成很好,粮价不高,要不要去收购粮食,存粮应对来年。

我想了很久,才决定再存一次粮食,以应对来年的粮食需求,但为了安全起见,不出什么意外,要另外租用一间仓库存粮,不将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,以免被人全部占为己有。

将所有事情全部安排、吩咐到位之后,我留下一张字条给掌柜,让他抽空偷偷帮我去采购几样草药,还有毒药,下次来到店铺再拿走。我生怕引起穆安年的警觉,并没有让梅香去办,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。

之后,我回家看望我娘,和家人一起吃过晚饭之后,才返回侯府,径直回西院。

夜里,我沐浴漱洗好刚要睡下,穆安年竟然来了。

看样子没有生气、没有得意,显得很平静,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,似乎是打算留宿。

我转身背对梳妆台,将银簪紧握在手里,藏在身后做防备,才故作平静问:“可是有事要谈?”

我心有洁癖,绝不给人做妾,与人共侍一夫,甚觉污秽不堪,他想留宿,想都别想。

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防备,并没有再上前来,只是负手愣站在不远处,很失落看着我,并没有说话。

“夜色已不早,我累了,想歇息了,倘若有事请明日再说,将军请回吧。”我直接下逐客令。

“你在楚王府……与他之间,是不是存有私情?”

穆安年似乎是在找台阶下,突然很冷漠斥问。

“哼!”我不禁嗤之以鼻,在他眼中,我竟是如此随随便便的女子,“是,自幼我便爱慕楚王殿下,若不是与你早有婚约,我早就嫁给楚王殿下了,另外,我早已经不是清白之身,且怀过身孕。”

“你想要和离书?”

穆安年像是看穿了什么,突然一脸轻松,很意味深长笑问。

“是!”我心里不禁有些慌张,生怕他动怒,毁我一切,令我生不如死。

“既然如此,你今夜就好好服侍本将军,倘若能让本将军高兴满意,明日即可给你和离书,准许你离开侯府,如何?”

当我是痴傻吗?这压根就是全凭他自己说了算,事后完全有可能出尔反尔。况且,我还嫌脏呢,怎么可能?

就在我沉默不语,迟迟没有回应之际,高盈盈的贴身侍女跑来了,很着急禀报道:“将军,不好了,县主突感身体不适,腹部疼痛不已,请您快过去看看吧。”

一下子被扫了兴致,穆安年顿时不禁来火,直接怒吼道:“身体不适就请大夫,本将军可是大夫?可能医治?”

贴身侍女被吼得霎时浑身颤抖,哆嗦着不敢回话。

我当然知道其中的伎俩,不就是高盈盈害怕穆安年在我房中留宿吗?不过,这也正合我意,所以,我并不说什么。

片刻后,穆安年脸色阴沉至极,很不爽睥睨我一眼,就愤然转身离去,令我霎时不由松下口气,松开银簪,得以锁上房门休息。

几日后,老夫人携带厚礼、带着高盈盈随同穆安年一起前去晋国公府给晋国公夫人祝寿。

当晚,高盈盈就被气得见红,连夜请了大夫上门看诊。

据说,在整个寿宴上,婆媳二人根本不受人待见,还遭受排挤,被嘲讽指责说:不识礼数,鸠占鹊巢,欺压家中主母夫人之类,根本不把她高盈盈的县主身份放在眼里,尤其是一些贵妇人,单拎出来不是公主、长公主,就是郡主、长郡主之类,就她那京外旁支县主身份根本不被放在眼里,而且还落个未婚先孕、仗势欺主、鸠占鹊巢之名,这在一些正室夫人眼里,可是犯了天大忌讳,立了不良先例。

而老夫人就更加不受人待见,说她乡野粗妇,不识礼数、不懂尊卑、罔顾伦常,身为长辈,竟然纵容儿子宠妾灭妻,容许外室鸠占鹊巢,而今竟还沾沾自喜带出来显摆,真是不知好歹,不顾脸面。

至于穆安年,他身为男人,军功赫赫,侯爵封号在身,官拜大将军,根本没人敢对他不敬,而且,他又多是处在男人堆里,男人们根本不太介意这些,谈的又多是政事,所以并没受到什么嘲讽伤害。

不过,对于穆安宁要想嫁入晋国公府,估计是彻底没戏了,想嫁个门第相当的,估计也很难,毕竟有个这样的娘,这样的家风。

7

几天后,高盈盈胎象稳定,突然派人过来叫我过去小坐。

不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,我就直接拒绝了。

因为从未当她是夫人,我从未向她行妾礼,每天更是没有什么请安之类,穆安年也没说过什么,所以,我就更加不在意,前去招惹什么麻烦。

然而,她却不死心,竟然挺着孕肚主动带着糕点找过来。

“妹妹平日里都在忙些什么呀?”

一进门,她就虚情假意,皮笑肉不笑套近乎。

“县主可别这般称呼,有失您的身份,我可承受不起,况且我与您也不熟。”

我依靠坑桌坐在坐榻之上没动,眼盯手上的医书看也不看,直接回应。

“大胆姨娘!见到主母夫人竟不起身行礼,胆敢这般傲慢无礼!”高盈盈身边的孔嬷嬷突然厉声斥责。

我淡定抬起头看过去,直接说道:“有话直说,无话请回,要想显摆身份,想必是来错了地方,我可没兴致听尔等废话。”

“上官青兰,你又何必如此大气性?”高盈盈自顾自找地方坐下,让人放下糕点到我旁边,“处处与我置气伤身?”

“哼!”我不禁嗤之以鼻,甚感无语,随即不屑反问,“我几时在与你置气?就你也配?明明是你仗势抢占名分,但又心虚不安,故而处处来刁难于我。”

像是被戳中了软肋,高盈盈顿时有些脸红,但还是故作硬气道:“不管如何,现如今,我为将军正妻,不日还会荣升国公夫人,而你身为妾室,就该知礼数守礼仪,在府中恭谨做人,低调做事。”

这是要仗着身份开始打压我吗?

“知礼数守礼仪?哼!”我不禁冷笑,“京城乃是重礼之地,贵重之人无数,就你这保定侯夫人身份也就在府内受人认可,出到外头,谁还认可你?不然,陛下为何不授你诰命封号?”

“那是因为……还未赐封而已,不日定会赐封,不信你等着瞧!”再被戳中软肋,高盈盈不禁着急忙慌、语无伦次,十分心虚慌张辩解。

看来,她并不是什么胸有文墨、腹有经纶之人,也就空有皮囊而已,难道会和老夫人志趣相投。对于这种人,穆安年会很快发现,娶之为夫人,一点助益都没有,只会令他成为笑话而已。

所以,我并不需要做什么,只等他们咎由自取就好,免得脏了我的双手,让自己变得没德没品。

“既然这样,那你可要好好保胎,顺利生下孩儿,免得将军早早对你失了兴趣,还落个无子傍身的下场。”我笑着说。

高盈盈霎时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,气急败坏猛站起身,直接怒道:“来人,传令下去,上官氏目无尊长,以下犯上,口出刻毒诅咒之言,要禁足三日反省,不得提供任何水米。”

“是!”

一旁的仆人直接应声领命。

看着高盈盈愤然甩袖离开,一众仆人簇拥跟随,我倒没觉得有什么,只觉得这样还能图个清静。

但看了她留下的糕点,品样精致,种类不少,突然就觉得,糕点一定有问题,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让我吃下糕点而已。

之后,我让梅香偷偷去找来一只鸡,高盈盈是禁足我,不得出入西院,但并没有禁止我身边的仆人进出西院。

我将糕点喂给鸡吃,一开始并没什么事,但是,第二天起来,就感觉鸡的状况不对劲,如犯鸡瘟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连叫声也没有了,到了傍晚发现,鸡已经死了。

鸡的抗药性兴许没人的好,人吃了不一定会死,但肯定会有其他毒发症状,于是,我选择将计就计,服用一些吃了可令人心跳过速、虚脱昏迷、疲软无力的毒药,以离间穆安年、高盈盈。

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伉俪情深,能否全然不顾礼义廉耻,不惧外头的非议。

当然,服毒还是得服自己投的毒,并控制好药量自己才放心。

夜里,我就开始出现恶心呕吐、腹痛腹泻、虚脱昏迷、头痛流涎、心律失常、关节疼痛等症状,引得穆安年等人匆匆忙忙赶来,还连夜请了好几名大夫上门看诊。

当听到大夫说,是洋地黄中毒时,穆安年一气之下,直接一巴掌狠扇到高盈盈,怒不可遏骂道:“毒妇!你怎能如此心肠歹毒,不择手段?”

令高盈盈作为一个孕妇差点就被他扇倒在地,幸亏她身后有女仆眼疾手快扶住了她,才不致于摔倒在地,但她却极力哭着否认道:“没有,我并未指使人投毒,就只是下令禁足她思过而已。”

“还没有?若是没有,她会无缘无故中毒?你已经取代她的夫人之位,却还不满足,难道还想取她性命不成?与你父王一个臭德行,蛇蝎心肠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!”

穆安年在怒骂的同时,老夫人催促大夫赶紧开药方,“大夫,你赶紧想想法子给开解药,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。”

突然,我一口老血猛冲上来,直接吐在榻前,浑身难受至极。

既然是苦肉计,我难受,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好受,于是我故作奄奄一息,哀求道:“梅香,快带我走,我不想死在他们家……我宁愿做个孤魂野鬼……也不死在这肮脏地方……”

“小姐,小姐,定会没事的……”梅香很默契配合,直接拉开被子,要把我背到身上,“好,我带你回上官家,找夫人和大公子……”

然而,穆安年却不容许,直接一把扯开梅香,自己坐到卧榻边,急忙拭嘴边血迹,并着急安慰道:“哪里也不去,定不会有事的,我不会让你死……”

我奋力推开他,并不想让他碰,“虚情假意……别碰我,我嫌脏!我死了,不正合你们的意?我祝你们……夫唱妇随,终遭报应,不得好死!哈哈哈……”

我才放肆狂笑两声,就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,直接晕厥昏死过去,不知再发生什么。

8

当我再次醒来,时辰已是第二天傍晚。

我一睁眼即见穆安年坐在榻边给我拭汗,可我不想见到他,一股厌恶感顿时猛生心里,于是直接撇过脸去,不与他对视。

沉默无语良久之后,穆安年突然很哀伤说:“你不是想要和离书?等你好起来,我便给你……”

我转头看向他,确认他是不是在说谎,并没说什么。

之后,他很失落站起身走了,显得有些疲惫不堪,有气无力。

听梅香说,他是从昨夜守到现在,眼都没合过。但我并不想因此就原谅他。

经过慢慢地调养之后,我的身体慢慢地好转起来,生活起居变得正常且平静。高盈盈等人也没再来打扰。

但是,穆安年并没有信守承诺,给我和离书,让我离开侯府。

大约四个月后,听说高盈盈生了,生下一名男孩,但是,孩子生下来并没有哭声,对声音也没什么反应,经大夫看诊后,说是聋哑儿。而且有脚掌外翻、脚趾粘连状况。

这令老夫人一下子就火冒三丈,觉得会毁侯府名声,直接下令捂死,以夭折处理掉。但高盈盈身为母亲实在不舍,给拦了下来。不过,最终,那孩子还是夭折了,不知是人为的,还是先天就不健康。

府里一直流传说,当初是高盈盈给穆安年下药了,所以孩子才不健康的。

大约两个月后,我在店铺忙完事情,带着账本回到侯府,径直回西院时,却突然碰见一脸憔悴的高盈盈带着仆人在散步。

一见到我,她即刻阴阳怪气说道:“上官青兰,你还真是够狠,当初竟然给自己下毒,上演苦肉计,你以为这些伎俩,将军会不知道吗?”

“据说,你曾给别人下毒,最终害了自己的孩子,你说,谁更狠?”

我很冷淡地反怼,气得高盈盈顿时就伤心哭泣起来,随后掩面转身回院,全无心思再和我争执什么。

觊觎抢来的东西,终究是会遭报应要还的,她和穆安年的那点情分,也不过如此而已。

据说,穆安年一直住在军营,已经很久没回侯府了。老夫人那里没办法,也不再待见高盈盈了,说她身体根本不好,根本生不出健康儿子。

一天傍晚,穆安年突然来到西院,让我次日陪他一同出席太子生辰宴,但被我直接拒绝了,我可不想和他一同出入、出席宴会,或帮他什么。

“当初,我与高盈盈实在是实属无奈,迫不得已,你就不能原谅我一回?要闹别扭到何时?”穆安年突然很恼火斥问。

“是有人拿刀架你脖子逼迫你了?”我心静如止水,十分冷漠反问,“一切皆是你自己选择,就该承受后果,你我之间已然再无可能,你若再逼我,我即落发为尼,再不替你维护侯府声誉,以及你的名声。”

若不是为了上官家,我又怎么会继续留住在这里,真当我是舍不得他,终有一天会原谅他接纳他吗?简直是天真可笑!

穆安年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,很伤心绝望看着我,随后沉默转身怅然离开,没再多说什么。

一个多月后,他晋封定国公,再次领兵出征。

在出征前,他执意休掉了高盈盈。

之后,即便没有和离书,我还是搬离了国公府,住回上官家。

后来,虽然我的诰命封号也晋升了,我爹得以回京做官,一家人团聚了,他穆安年还会偶尔给我写家书,但我从未给他回信,让他误以为和我之间还有希望。

毕竟,下次他再得胜回京时,谁知会不会再带回一个陌生女人,母子俩再执意娶为夫人。

有些伤害,承受一次就够了,何必再给机会伤害一次,我天生又不犯贱喜虐,对吧?(原标题:《将军夫人不做妾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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